题目
题型:阅读题难度:一般来源:同步题
严歌苓
老头两片嘴唇启开着,看得出结了满嘴的话:“我在想,你能不能给大爷找那份差事,就是你爸早先给我找的那份儿人体模特儿的差事。小臭儿的一房间家什都是靠那份差事挣来的。”
“大爷,可现在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,我知道我现在老得就剩下渣儿了,走了样了,没法看了。你跟学校说说,要是给别人十块,给我八块就成……”
无定为他争取到的价码是十五元一小时。因为无定父亲的“审丑说”莫名其妙地热起来;一个顶信仰“审丑”原则的学生的画作在全国美展中得了一等奖,许多杂志刊出这个“审丑”创举——巨大的画幅上,那丑浓烈、逼真得让人恶心。
晚秋,那老头又出现在灰色的风里,颠颠簸簸追逐一块在风中打旋的透明塑料膜。他告诉无定,小臭儿有了钢琴,也有了媳妇。他们交谈时,不少人默默地注视着老头,每张脸都板硬,盛着或显著或含蓄的恶心。
又一年,赵无定被介绍到一个画商家。敲开门,里面的男人对他叫:“哎呀,是你呀!不认识我啦?”男主人身后是一屋锃亮的家具,锃亮的各“大件儿”,锃亮的钢琴,锃亮的一个女人。
“你妈给过我一块冰糖呢,那时糖多金贵!忘啦?”
无定明白了,面前这个双下巴、头开始拔顶的男人是小臭儿。
“快请进,快请进!哎,咱家来稀客啦!”他对女人说。
无定在宽大的沙发上落下屁股,挺寒酸地把几张画靠在茶几腿上。
“这几张画……”
“先不谈生意,先吃饭!哥儿们多少年了!”小臭儿扬声笑起来,“包了饺子,三鲜馅儿的,正下着。冰箱里我存了青岛啤酒。瞅你赶得这个巧!”
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。媳妇从猫眼儿看出去,踮着脚尖儿退回来:“你爷爷!”
“我哪儿来的爷爷?他不要老脸,我可要脸!”小臭儿说。
他起身,嘱咐媳妇:“先不开饭,不然他下回专赶吃饭时间来!你就告诉他我不在家。”然后转脸向无定,笑又回来了:“拿上你的画,咱们上卧室谈。”
无定跟着进了卧室,小臭儿将门挂个死。客厅里传来一清亮一混浊两副嗓音。
“臭儿又不在吗?老也没见他,想得慌。”
“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!”
“那我多等会儿。”
“哎哎!……别往那儿坐,那沙发是新的!您坐这儿吧!……”
无定早没了谈生意的心思,心坠得他累。一心时后,老头走了。一锅饺子捂在锅里的时间太长了,全沤烂了,成浆了。
无定客气而坚决地在他们摆开饭桌时离开了。不久,学校会计科的人告诉无定,老头的计时工资算错了,少付了他百把块钱。无定揣了钱,但从夏天到冬天,一直没遇到老头。他只好从学校找到了老头的合同,那上面有他的地址:某街三百四十一号。街是条偏街,在城郊。无定没费多少时间便找着了三百四十号——这条街的最后一个号码,再往前就是菜田了。无定走出了街的末端,身后跟了一群热心好事的闲人。在阔大无边的菜田里,有一个柴棚样的小房,门上方有一个手写的号码:三百四十一。门边一辆垃圾车……
“噢,您是找他呀!”闲人中有人终于醒悟似的,“曾大爷!他死啦。去年冬天死啦!”
那人说:老头有个很好的孙子,孝敬,挣钱给爷爷花,混得特体面,要接爷爷去他的新公寓,要天天给爷爷包饺子;但老头不愿去,天天喂他饺子的好日子他过不惯,他怕那种被人伺候、供着的日子……这是老头亲口告诉街坊的。
“你是曾大爷的什么人?”那人问。
“朋友。”无定答。
“也认识他孙子小臭子?”
“对。”
“他真对他爷爷那样好?”
无定停了好大一会儿,说:“真的。”(节选自《审丑》,有删改)
根据小说内容,简要概括曾大爷的形象特点。
答:
答案
核心考点
试题【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的题目。审丑严歌苓 拾垃圾的曾老头拿烂得水汲汲的眼看着赵无定,说:“你出息了,跟你爸一样教大学了。我家小臭儿也出息了,要娶媳妇了。现在】;主要考察你对文学类文本阅读等知识点的理解。[详细]
举一反三
[俄]米哈依尔·扎多尔诺夫
“什么?”我没明白,身子甚至不自主地向后闪了一下。
“我说您快上车吧。”他微微一笑说,“我把暖风打开,要是不管用,我再给您一条毯子,您把腿裹上。”
我扫了一眼这辆车,顶灯、牌照都有,是出租车啊。“我去切尔塔诺沃,那可挺远的!”我犹犹豫豫地说。
“切尔塔诺沃就切尔塔诺沃!远就远呗!”司机又温柔地一笑,“乘客要去哪儿,我们就去哪儿,走吧。”
我忐忑不安地钻进了车。
“如果您同意的话,我们抄近路吧。”司机说。
“不用,”我一直保持着警惕,“通常怎么走就怎么走吧。”
“好,您别紧张,休息吧,”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,“咱们该怎么走就怎么走。”
我的腿渐渐暖和了。后视镜上方挂着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肖邦的乐曲,但我的心情一点儿也没轻松起来。“为什么他那么极力地劝我上他的车,现在还要走这条我不熟悉的路?”我把手提包紧紧地抱在胸前,心想,“我应该坐在后座上,那儿能安全点儿。我有老婆,还有一对双胞胎!”
司机首先打破了沉默:“您喜欢肖邦的哪首曲子?”
“什么?”我正胡思乱想,一时没反应过来,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窘态,我又赶紧补了一句,“我都喜欢,您呢?”
“我喜欢那首《寂静的夜》。”司机回答。
“他要把我怎么样啊?”我一听心里更害怕了,脑子迅速地转着,猜想着各种可能,“想跟我多要点儿小费?还是要干别的?”这时,司机又给我讲起了肖邦。讲到兴头上,他还说起了英语,过一会儿醒悟过来了,又改说俄语。“他怎么知道这些?”我心里想,“一个开出租车的有那么多时间读这些东西吗?肯定没有!谁有时间呢?在哪儿读的?难道是……”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“在监狱!那儿有的是时间!就是说他是逃犯!所以他才这么热情,就是让人别怀疑他。他肯定是把真正的司机打晕、捆上、藏起来了,然后自己开车出来打劫了,抢够了钱就逃到国外去。听说,这种事经常发生。肯定是!还学了英语。他在监狱里待了肯定不止十年。我认倒霉吧!钱都给他,只要他不杀我就行了!”
“到了!”我正想得入神,司机突然笑着告诉我。
我看了看窗外,确实是到我家门口了,而计价器上显示的车费比以往少很多。“他是个惯犯!就要动手了!”想到这儿,我马上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,然后就去开车门,想尽快逃出去。可车门怎么也打不开!而这时街上正好一个人也没有,就我们俩……
“先别开门,”司机温柔地说,“我还没……”
“我身上没钱了!就剩下点儿香肠了!”我喊了一句,准备用手提包自卫。
“我还没给您找钱呢!”司机打断了我的话,把多余的钱递了过来。然后他下了车,绕到我这边,打开车门说:“谢谢您!您到家了。祝您晚安!如有不周之处,请您原谅!”
我惊愕地呆立在人行道上。我被骗了!可到底是怎么被骗了呢?我不知道。我正发呆时,又有一个行人朝车跑了过去,急匆匆地问:“司机,到梅德韦多克去吗?”
“您好!请上车吧!”司机走下车来,给他打开了车门。
那个人为难起来,不知如何是好,看了我一眼,但还是钻进了汽车。又有一个人“落网”了!但我的心情却随之轻松了起来。(有删改)
1.试分析文中“我”和“司机”这两个人物形象。
答:
2.你认为这篇小说的主人公是谁?为什么?
答:
[哥]伦比亚]加卡列尔·加西亚·马尔克斯
“你该刮刮脸啦。”乌尔苏拉对他说。两个星期以来,丈夫一心扑在鸟笼上,干木工活儿就不用心思了,她很不高兴,可是鸟笼一做好,她的烦恼就顿时烟消云散了。
“你能赚多少钱呢?”她问。
“不知道,”巴尔塔萨回答,“我想要价三十比索。末了总能到手二十吧。”
“你先要五十比索,”乌尔苏拉说,“这半个月来,你起早贪黑的。再说,这鸟笼多大呀。我这辈子见过的鸟笼,就数这个大哩。”
有关鸟笼的消息早就传开了。老大夫希拉尔多的夫人爱养鸟,那天下午,大夫出 诊归来,就去看个究竟。
饭厅里挤满了人。那鸟笼放在桌上,供人观赏。偌大的鸟笼用铁丝扎成,分成三层,上下有通道,里面搭着专供鸟儿吃食和栖息的小房。空余部分,装有鸟儿嬉戏用的币杆。整个鸟笼,犹如一座大型冰厂的模型。老大夫左看右瞧,他寻思,这鸟笼果然名不虚传,比他想给妻子买的那种漂亮多了。
“这鸟笼根本不用养鸟,只要在树上一挂,它自己就会叫起来。”说着,他当着众人把鸟笼转了几转,又把鸟笼搁回桌上,“得,我买下了。”
“已经卖给别人啦。”乌尔苏拉说。
“蒙铁尔的儿子,是他订做的。”巴尔塔萨补充道。
大夫又瞧瞧鸟笼。“你可以再做一个嘛!”
“很抱歉,大夫,”巴尔塔萨说,“可是已经出手的东西是不能再卖的呀。”
大夫耸耸肩膀,“他们出多少钱买下的?”
巴尔塔萨把目光转向乌尔苏拉。“六十个比索。”她说。
大夫又看看鸟笼。“真漂亮,”他赞叹着,“漂亮极了。”说罢,转身朝门口走去,“蒙铁尔可真有钱啊!”
财主蒙铁尔对于鸟笼的新闻无动于衷。他就住在离这儿没有多远的地方,一间堆满家具什物的房子里。他那形容憔悴的妻子,一吃罢午饭就紧闭门窗,在黑洞洞的屋子里,睁着眼睛整整待上两个钟头。她忽然听见人声嘈杂,不禁吃了一惊。开门一看,只见门前聚集着一大帮人,巴尔塔萨拿着一个鸟笼也在那儿。他穿一身白,胡子刮得精光,神情严肃纯朴。
“这玩意儿真太妙啦,”蒙铁尔的妻子喊了起来,顿时容光焕发,她把巴尔塔萨请到屋里,“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玩意儿。”
“彼贝在家吗?”巴尔塔萨把鸟笼搁在饭厅的桌子上。
“他还在学校里呢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她答道。接着补上一句:“蒙铁尔这会儿在洗澡呢。”
蒙铁尔体态肥大,浑身毛茸茸的,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,从卧室的窗户里探出身来:“那是什么呀?”
“彼贝的鸟笼呗。”巴尔塔萨说。
那女人疑惑地瞧了他一眼:“是谁的?”
“彼贝的呀,”巴尔塔萨的语气十分肯定,“是彼贝让我做的呀。”
蒙铁尔穿着裤衩就从卧房走了出来。“彼贝!”他喊了一声。
“孩子还没有回来呢。”他妻子喃喃地说。
彼贝在门洞里出现了。他约摸十二岁,眼睫毛弯弯的,沉静忧伤,活像他母亲。
“你过来,”蒙铁尔对他说,“是你让他们做鸟笼的吧?”
孩子低下脑袋。蒙铁尔一把揪住孩子头发,硬要孩子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说呀。”
孩子咬咬嘴唇,一声不吭。
“蒙铁尔!”妻子埋怨了。
蒙铁尔放开孩子,转身朝巴尔塔萨走来。“抱歉得很哪,巴尔塔萨,你事先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嘛。只有你才会跟小孩子打交道。”他把鸟笼还给巴尔塔萨,“你赶紧拿走,能卖给谁就卖给谁。”
那孩子一直木然不动地呆着,连眼皮都不眨一下。等巴尔塔萨接过鸟笼,迟疑地瞧了他一眼,他才像狗打呼噜似的,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,然后趴倒在地,号啕大哭。
蒙铁尔冷眼瞧着,无动于衷。母亲想上去抚慰一阵。“别管他。”蒙铁尔毫不妥协。
巴尔塔萨瞧那孩子半死不活的,活像一头害了传染病的牲畜。
“彼贝!”巴尔塔萨笑盈盈地走到孩子跟前,把鸟笼递给他。那孩子一跃而起,抱住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笼子,透过密集的铁丝瞧着巴尔塔萨,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巴尔塔萨,”蒙铁尔轻声说,“我不是说了吗,你把鸟笼拿走吧。”
“还给人家吧。”母亲吩咐孩子。
“你留着吧。”巴尔塔萨说。
“你别犯傻了,巴尔塔萨,”蒙铁尔边说边拦住他,“你把这玩意儿带回家去吧,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呀。”
“没事儿,我就是特意做了送给彼贝的,没想过要什么钱嘛。”
巴尔塔萨从挤在门口瞧热闹的人群里拨开一条路,走了出去。
巴尔塔萨在台球房受到热烈欢迎。这时候,他还在想,他做的鸟笼比别人的好,为了不让蒙铁尔的儿子哭哭啼啼,只得把鸟笼送给他,诸如此类的事情没什么新鲜的。可是过不多久,他发现这类事情对许多人还挺重要,不禁兴奋起来。
“他们到底还是给了你五十比索才买下鸟笼的吧。”
“六十比索。”巴尔塔萨答道。众人给巴尔塔萨斟上一杯啤酒,他一一回敬。天刚擦黑,他就喝得酩酊大醉,漫无边际地胡扯起来。他说他要做一千个鸟笼,每个售价六十比索。然后,再做它一百万个,攒满六千万比索。电唱机由他出钱不停地唱了整整两个钟头。大家举杯敬祝巴尔塔萨身体健康,走运,幸福。
乌尔苏拉做好一盘葱头炸肉,一直等他。有人告诉她,她丈夫在台球房里欢喜若狂地跟大伙儿喝啤酒呢,她不相信,因为巴尔塔萨从来没有喝过酒。差不多半夜了,巴尔塔萨还在灯火通明的台球房里,一步也动弹不得。他花了不少钱,只得留下手表抵押,保证次日还清欠款。过了一会儿,他劈腿坐在街上。清晨五点钟,赶去望弥撒的妇女们看见他还坐在那儿。(选自高兴主编《小说中的小说》,有删改)
依据小说的相关内容,概括蒙铁尔形象的特点。
答:
鲍山宏
林雄出道10年,在本地的建筑行业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。10年前他从一个小泥水匠干起,挑砖、洗灰、砌墙,脏活累活啥都干过。……再后来,林雄另起炉灶,办起了自己的建筑公司。
干技术活林雄在行,可与人打起生意场上的交道,林雄就尝尽了苦辣酸辛。……渐渐地,林雄也跑出了经验,跑出了道道。今天他特地到乡下包了一个鱼塘,专门请M局的胡局长一行来钓鱼,因为M局还欠着他15万元的工程款没有结。香不烧好,菩萨不开口,你拿不到钱也只有干瞪眼。
瞧他们钓得不亦乐乎,林雄心中泛起一层层喜悦的波纹。林雄正想着自己的心思,那边同来钓鱼的小车司机扯着嗓子叫了起来。
小车司机说:“你看,哪来的老婆子,捣什么乱,还让不让人钓鱼了?”林雄这才发现,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太太正在塘边用一根竹竿打捞塘中的水草。……林雄忙跑了过去。
“老人家,你最好换个地方,别人在钓鱼,你这么一搅和,鱼惊了,就不咬钩了。”
老太太抬起头,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林雄说:“我每天都在这塘里打水草的,猪崽等着吃呢。”
那边小车司机又嚷开了:“还不快走,哪来的老家伙,这么讨厌!”
林雄看着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:“老人家,这……”
小车司机又大声叫骂:“老家伙,还不快滚!”
林雄忽然鼻子一酸,猛然扭头冲着司机大骂道:“你个混账王八蛋!”塘边的人都愣住了。林雄抹了把脸,伸手要过老太太手中的竹竿说:“老妈妈;你歇歇,我来给你捞!”
第二天,胡局长让人找来林雄。胡局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填写好的15万元的支票。
胡局长说:“林老板,钱可以给你,可你要告诉我,你昨天为什么敢发那么大的火,万一事情弄砸了你就不后悔?”
林雄问:“胡局长,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?”
胡局长说:“真话,当然是真话。”
“胡局长,那时我啥也没考虑,我只想起了我的母亲。”
胡局长听了拍拍林雄的肩膀说:“兄弟,我也是!”
两人的眼睛都湿润了。
你认为作者塑造的“林雄”形象有怎样的社会意义?请结合文章内容分析。
答:
[俄罗斯]米哈依尔·扎多尔诺夫
回到莫斯科后,余怒未消的我在《文学报》上发表了一篇讽刺小品。一个月后,我收到了一位基辅读者的来信。信中说:“您的遭遇与我和我妻子上次坐火车的遭遇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。请您来一趟,肯定不会让您白跑的!”我正好有事去基辅出差,就在一个傍晚去拜访了写信人。他果然真的没让我白跑一趟。
如果说我坐的那次列车是没有前三节车厢的话,而这位读者在基辅坐的那次列车竟然挂了两节第9车厢。买了第9车厢票的乘客当然都进了前一节第9车厢,因为所有的正常人从小就知道,第8车厢后就是第9车厢,谁会想到第9车厢后还是第9车厢呢?
列车开动后,后一节第9车厢的乘务员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,莫名其妙,于是去找了列车长:“我的车厢里一个乘客也没有!”可列车长说:“肯定是售票处叉弄错了!”列车长说完,马上就通知了下一站卖第9车厢票。
列车在下一站停3分钟。买第9车厢票的人也都是一些思维正常的人,车一停稳,大家就依序跑到前一节第9车厢门口排队上车。乘务员看着这么多乘客,惊慌失措地挡在车门口说:“我这儿只有两个空铺,去找列车长吧,在第1车厢,让他把大家安排到其他车厢去,跑快点,要不车就开了!”愤怒的乘客们拎着大包小包你追我赶地朝第1车厢跑去。列车长看着这么多远远跑来的乘客一头雾水:“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?”乘客们说;“从第9车厢来的……”“那个车厢早就满了……”
列车长此刻没时间研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他需要马上把这些乘客安排好。一阵忙碌之后,乘客们终于安顿好了,他松了一口气后发出了发车命令。
这时,后一节第9车厢的乘务员又来了,还是说:“我的车厢里一个乘客也没有。”“怎么可能呢?”这次列车长认为这个乘务员肯定是疯了。于是,列车长决定和这个乘务员一起去车厢里看看,这才发现原来是这趟列车有两节第9车厢。列车长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,回到自己的包厢通知了下一站:“摘掉第9车厢!”
当时已是深夜,负责摘车厢的那些人也是一些正常人。他们数到前一节第9车厢,就把它摘了下来,拖到了备用道上,然后重新组装好列车就通知了列车长。列车长再一次松了一口气后发出了发车命令,然后回自己包厢睡觉。可后来后一节第9车厢的乘务员又找来了:“我的车厢里还是一个乘客也没有。”
我不知道这次事故后列车长是不是疯了。但给我讲故事的这个人当时和他的妻子就在前一节第9车厢里。深夜,他起来吸烟。他边吸着烟边想:“列车怎么停这么长时间啊?”随后他往窗外望了一眼,这才发现前面后面的车厢都没了踪影,就更别说车头了。四周是一片大草原,光秃秃的,一轮圆月冷冷地照在停着第9车厢的备用道上。他急忙叫醒了所有的乘客,大家连外衣都没穿就从铺位上跳了下来,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他们现在是在哪儿。
听他讲到这儿,我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来。结果讲故事的人火了:“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!我们第9车厢的这些乘客原本是打算去保加利亚旅游的!”(本文有删改)
1.小说开篇写了“我”的一次乘车经历,有什么作用?
答:
2.故事的主体部分采用第几人称叙述?有什么效果?
答:
3.赏析画线部分的景物描写。
答:
余显斌
他没有回头,即使回头,也看不见什么,因为他是瞎子。风吹来,浑身很冷。在风里,他一步步走了,最终,变成一粒黑点,消失在天边。
从此,他漂流异乡。
陪伴他的,是一把破旧的二胡,小镇村庄,一路行来。二胡声,在他走过的地方流泻,如一声声低低的诉说,细细的,蛛丝一样。
夜里,他歇宿在破庙里,草堆后,静穆地坐着,一双盲眼,一动不动,望着,虚空。手指颤动,一缕月光水色,从琴弦上淌出,闪着波纹,扩散着,荡漾着。
他走过的地方,要一点剩饭,或者两个冷馒头。
一般的,他只吃一半,另一半,放在自自己寄宿的地方,草堆旁,或者是破庙里。第二天走时,留在那儿。
大家都说,这瞎子,穷讲究,不吃隔夜东西。
他没说什么,摇头叹息。要饭时,仍多要些,拿回寄宿的地方。剩下一些,放在那儿。有时,要少了,他不吃,把要来的东西都放那儿。
这日,一个雪天,他头晕眼花。倒了下去。醒来时,一个女孩的声音,清脆地响起,醒了,你终于醒了。
他点头。慢慢坐起来,很是感激。无物感谢,就拿起二胡,闭着眼,手指颤动,一支乐曲,婉约流淌。
曲子停止了,一切都静静的。
过了很久,女孩醒悟过来,赞叹,你的二胡拉的真好啊,我去告诉师傅,你就跟着我们杂技团吧。说完,女孩一阵风,跑了。
不一会儿,女孩进来了,坐下。
他一笑,道,不收瞎子吧?是啊,一个杂技团要一个拉破二胡的干啥啊?
你别急,我再求求师娘。女孩说。
他笑笑,在女孩离开后悄悄走了,一步一步,走向流浪的远方。二胡音,仍如水,随他流淌。时间。也在二胡声中流淌。
他在乞讨和流浪中,慢慢老去。
一日,在一个破庙里,他摸着个人,睡在那儿,奄奄一息。显然,是饿的。他忙拿出讨要的馒头,喂他吃下。两个冷馒头下肚,那人有了精神气,坐起来。那夜,没有旁人,只他俩。他坐在神案前,手指轻弹,两滴乐音溅下,闪着晶亮的光。然后,二胡音悠扬,在静静的夜空响起,一会儿如一缕花香,拂过人心;一会儿如一丝轻风,浮荡如纱。
那人静静听着。罢了,哑着嗓子一声长叹,是《月夜鸟鸣》吧,真是人间一绝!
他笑笑,眨眨已盲的眼,和衣躺下,道,睡吧,明天,还要讨饭呢。
那人,也睡下。
以后,他拉二胡,挣点小钱,养活两人,因为那人也是瞎子。夜里,坐在破庙里,他拉二胡,那人听。在奔波中,一天一天,他走向生命的尽头。那天,他吐了几口血,靠在一个草堆旁,对那人说,你不是想得到《松风流水》的乐谱吗?今天,我给你拉。
你——怎么知道?那人惊问。
你是瞎子;右手食指有弦痕,是拉二胡的;在这个人世,能欣赏我二胡的,只有两人,一个是个女孩,另一个是我的弟子。
他道,脸上有一丝温馨。
师父!那人跪下,不再哑着嗓子,流着泪喊。
他点头,微微一笑,你多次向我讨要《松风流水》的音谱,又悄悄一把火烧了我的茅屋,不就是想逼我带着乐谱逃走,你好中途盗取吗?哎,世间最好的乐谱不在纸上,在心中。这些年,你跟在后面,我知道。没说破,是想让你跟着吃苦,时间长了,就领会了我当年的话。
你留下饭菜,也是给我的?那人哽咽着问。
你脸皮薄,不讨要,会饿死的。他仍一脸平静。
说完,二胡音流出,始如蚊痕,继如流水,最后,如一地灿烂春光。
音乐越来越低,流入地下,渺无音痕。
二胡落下,他也倒下。
你知道是我,为什么不恨我啊?那人抱着他,号啕大哭。
你是我的弟子,我的——知一音。他说,带着一丝笑,咽了气。
那人跪下,恭敬地叩下头去。然后,拿起二胡。月夜里,二胡音如水,波光闪闪,流泻一地。
1.本文情节看似突兀,实则在情理之中,请举例加以说明。
答:
2.本文二胡声音悠扬、动听,作者是如何描写二胡声音的?
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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